译文
张巡将军每次登城督战时都要大声呼喊,快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,瞪大眼睛绷裂眼眶,鲜血如同泪水一样流下。
他活着的时候如同天上的将星下凡,壮烈死去也化为厉鬼誓要为国杀敌,那时天下广大山川间充沛着为他的遭遇感到愤恨的不平之气。
守城的两位将军同心协力,爆发的力量足以比过坚硬的金器,这里的天险和睢阳孤城甘心成为国家阻挡叛军的唯一屏障。
周围的高官亲王胆怯不前,手握重兵却只是安心看着睢阳陷落,前去求援的南霁云对他们怒目而视。可悲可笑,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王朝忠臣和皇帝孝子?
他的流传千古的功业和名声也是上天的意愿啊,你难道看不见河南节度使明明可以
《睢阳叹》是一首杂言古诗。此诗先写出张巡将军在督战时的决绝与愤怒,他近乎自残的表现,凸显了其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深仇大恨;接着以超自然的描绘,不仅表达了对张巡的崇敬,也暗示出其悲壮的命运;随后赞美守城的两位将军同心协力,以及他们愿意成为国家屏障的英勇精神;而后以高官亲王的胆怯与不作为,形成强烈的反差,揭示出当时朝堂的软弱;最后直呼河南节度使的迟缓救援有大过。整首诗情感激昂,语言生动,既展现出张巡将军的英勇与悲壮,也揭示了当时社会的复杂与矛盾。
成都草堂,唐杜工部旧居之地也。堂屡废矣,辄新之者,重其人也。今日之举,则巡抚都御史钟公蕃倡其议。既成,成都府同知吴君廷举以书与图来属予记之。
盖翘然而起,临于官道者为门。门之后为祠,祠后为书院。引水为流,桥其上,以通往来。于其前门焉,榜曰“浣花深处”。进于是,则草堂也。堂之左右,亦各为屋,缭以周垣。其东为池,引桥下之水注其中,菱莲交加,鱼鸟上下相乐也。名花时果,杂植垣内。其外则树以桤、柳,象子美之旧也。经始于弘治庚申之春,落成于其年之秋,财不费而功侈,民不劳而事集。
夫世称子美者,概以为诗人。愚以为诗道极于子美,而子美重于人者,不独诗也。唐文章之士千百人,而祠于后者,仅可指数。子美之草堂,人皆知之,是独以其诗哉?蜀自先秦以来,数千年间,通祭祀者才数人。若秦之李冰,汉之文翁、孔明,皆以功德流远。而子美徒以羁旅困穷之人,轩然与之并,是诚不独以其诗也。盖子美之为人,孝友忠信,大节俱备,读其诗,考其素履,一一可见。志其墓者,不过称之为文先生耳。於乎!此何足以知子美哉?不知于当时,而知于后世,一世之短,百世之长,子美之名若草堂,虽与天壤俱存可也。今日诸公之举,尊贤厉俗,其于风教岂曰小补之哉! (选自《天启新修成都府志》卷四十三,有删节)